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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出走之后_娜拉走后会怎样

栏目:数码科技

作者:B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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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2-27 10:05:15

娜拉出走之后会怎样,读过《玩偶之家》的人都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鲁迅在其演讲稿《娜拉出走后》中提到娜拉出走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依我之见,为什么娜拉不可以风生水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有人认为因为如果是一匹小鸟,则笼子里固然不自由,而一出笼门,外面便又有鹰,有猫,以及别的什么东西之类;倘使已经关得麻痹了翅子,忘却了飞翔,也诚然是无路可以走。还有一条,就是饿死了,但饿死已经离开了生活,更无所谓问题,所以也不是什么路。但我却不以为然,要知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即既然生了下来,一定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需要我去完成,金钱用尽了,这些散失去的东西以后依然会归来。毋庸置疑的是每个人都有其的价值所在,定位准确就能逐步通往正确的方向。凭借娜拉的舞艺、绣工以及姿色,她善良又有人情味,只要她脚踏实地辛勤工作,她是可以找回她自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倘若你想成为皎洁的明月,很可惜的是,你却是一颗小星星,那么你就要自卑了?倘若你想成为一朵娇艳的花儿,很不巧的是,你偏偏是一片绿叶,那么你就要开始沮丧?倘若你想成为大江大海,很不幸的是,你只是一条涓涓细流,那么你就要放弃梦想?可能这时候有人认为我会回答:要知道哪怕你是一颗小星星,但你把明月装扮得更美丽动人了;哪怕你是绿叶,你把花儿衬托得更娇艳了;哪怕你是涓涓细流,但你汇聚起来就是大江大海呀。是的,很不错,明月需要小星星的装饰,花朵需要绿叶的衬托,江海需要细流的汇聚。

但是,我的回答不应该如此。我的回答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既然我生下来就是小星星、就是绿叶、就是细流,但我就要轻易放弃做我自己的权利而成全别人了吗?就只能任凭自己永远卑躬屈膝了?就只能充当别人的玩偶?这正如别人问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难道我就不能做我自己吗?小星星有小星星的存在价值,绿叶有绿叶的存在价值,细流有细流的存在价值,恰恰是小星星点缀了美丽的星空,而那个瞬间,小星星就只是小星星它自己,并不是因为装扮了明月才有了它的价值,有的人就纯粹喜欢小星星,为其作歌、写诗。绿叶和细流还有其他事物也正如此。绿叶可以单独成为标本,值得收藏;正是绿叶进行光合作用,制造了氧气,且大部分绿叶甚至有药用价值,可以用来治病。涓涓细流在还没汇入大江大海的之前,可是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没有细流的汇聚何来江海呢?那试问一下,倘若一个女人如娜拉如果意识到自己只是丈夫的玩偶,那么还要继续忍受吗?不,否则你就错了。如果你继续忍受只是你尚未觉醒,而娜拉觉醒了。她说道,“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当娜拉义正言辞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笔者顿感妇女的人格尊严得到了捍卫与提升。娜拉的出走正是告诉我们:你要成为你自己,做你能做的事,而不是男人的附庸。女性首先得先是个人,其次才是女人。忆起舒婷《致橡树》,从而懂得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这也睹影知竿,女人应该要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不能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丈夫的高枝炫耀自己;更不能学痴情的鸟儿,为丈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能只像泉源,只懂得为丈夫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却不为自己的生活增添色彩;也不能像险峰,只为增加丈夫的高度,衬托丈夫的威仪。

那么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鄙人,你觉得离开家的那天晚上,娜拉去哪了,又做了什么呢?我想那晚,娜拉会到林丹太太家寄宿。挣扎了一个晚上,疲惫不堪的她坐在床边仍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家里的一切画面:丈夫平时的宠溺、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心里想:是我要求得太多了?是我想得太多了?我这样做错了?那时的她会沉浸在怀念与悔恨之中。但相信不久后丈夫拆开第一封信后说的那段话会突然在她脑海里闪现,像针似的地刺痛她的心,仿佛有一根插在了心里,令人难受至极,使她变得愈加清醒,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并坚定地想去追寻,做真正的自己。更深露重,夜深人静之时,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对于娜拉而言又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想必娜拉在一连串的思索的纷扰下,不知不觉便会进入梦乡。

娜拉出走的第二天早上,我想她会早早就起床洗漱。事后坐在书桌旁,拿起纸和笔,为自己的未来作规划。首先她列出了自己的特长和自己理想的工作,并把它们一一对应,最终选定了两种工作:绣娘和舞女。于是下午她外出去应聘。或许那天烈日当空,娜拉汗流浃背,找了好多家店都已经招满了人,她也不知所措。是的,社会真的比她想象中要难生存得多。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就像个挣脱了枷锁的勇士,毫不畏惧。她不愿意挣脱了枷锁又把自己困在牢笼之中。她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有人在卖艺,急中生智的她凭借自己的美貌和出色的舞蹈,走进圈子里跳起舞来,观众蜂拥而至。令艺摊的人不知所措,却叹为观止。摊主想要娜拉加入他们队伍,走投无路的娜拉仿佛沉舟侧畔千帆过,柳暗花明又一村,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他们每天起早摸黑地表演,渐渐地她和这群卖艺的人成了至交,也认识很多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于是娜拉每天在街边卖弄自己的舞艺和婀娜多姿的身材。当然这里的卖弄没有贬义的意思,娜拉只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谋生。娜拉觉得自己的舞艺还不够精深,于是她有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深造的想法。可是这个机会在当时是奢侈的,于是久久不得实现。或许某一天,国色天香的娜拉在街头表演的时候又被其他男人遇见了,这个男人为娜拉婀娜多姿的身材、动人心弦的舞姿所折服,拜倒在其石榴裙之下,于是他千方百计想要赢得娜拉的芳心。但这次娜拉会是遇人不淑还是路遇贵人呢?

暂且先不去讨论遇人不淑还是路遇贵人这个问题?我想谈谈娜拉又会怎么做。娜拉好不容易做出了决定使自己挣脱了枷锁,不愿意做丈夫的“小鸟儿、小松鼠”,不愿意做丈夫的玩偶,她要“成为自己”。她已经认识到自己婚前不过是父亲的玩偶,婚后也不过是丈夫的玩偶,从来就没有独立的人格,既然她都能毅然决定抛弃丈夫和孩子,从囚笼似的家庭出走,因此她这一次不会轻易就芳心暗许,我想她会认真考核对方,宁缺毋滥。

当然了,这所有的一切只是笔者站在自我立场上给娜拉设定的发展过程,但毋庸置疑的是娜拉出走后是可以走上这样的道路的。尽管这一切的设想显得笔者主观的色彩过于浓厚,像极了“不择手段”的个人奋斗者,可是“不择手段”有错么鲁迅在《三闲集·通信》中说过:“要谋生,谋生之道,则不择手段。”只有经济基础得到保障,娜拉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虽然自由不是绝对的,自由不等于肆意妄为。在《娜拉出走后》鲁迅先生还说“在经济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么?也还是傀儡。无非被人所牵的事可以减少,而自己能牵的傀儡可以增多罢了”。我很同意这个观点,这个观点犀利极了,鲁迅先生化笔为鞭,更用力地砭了时弊一把。不容否定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人与人之间可能是互为傀儡的,有时候无非就是如此。诚然,无论男人和男人之间,亦或者是女人和女人之间,都是也无法避免这样的状况的,娜拉更是如此。但是,娜拉在看清了丈夫的真面目之后,选择转身离开,冲出旧式家庭的牢笼,而不是选择继续留在玩偶之家,完全受海尔茂的制约,她从各个方面都丧失主动性转而坚定生活理想,绝不妥协,带着一颗不拘于生活和不甘忍受压迫的心走出家门,从而掌握了主动权。我认为觉醒的娜拉既然能走出第一步,后面的故事也不应尽是悲剧,哪怕最终娜拉还是不可避免地和其他人互为傀儡,但是她们终究是互相平等的。而有人认为娜拉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社会的风吹雨打。这我是不认可的,在娜拉还没出走的时候,她为了按时还债,瞒着丈夫想尽办法赚钱,即使自己生活很拮据也任劳任怨,就这样苦苦熬了七年。试问这样的困难她都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还清债务,那社会上的困难她怎么就克服不了呢?娜拉之所以受控于海尔茂,正是因为海尔茂在经济地位上统治了她,娜拉实质上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这放在现代社会也是如此,不管丈夫如何爱你,宠溺你,如果一个女人没有收入来源,在家庭里的地位是不会很高的,尽管丈夫不去指责你,你也会千夫所指,毕竟婆媳关系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外人评头论足的唾沫也会泛滥成灾。因此娜拉的出走后必须在经济上争取独立,而我为娜拉设定的发展正是顺应了这个逻辑,只有这样娜拉才能在社会上站稳脚步,从而成为她自己。

当然,在娜拉出走的时候,海尔茂还试图搬出一箩筐的伦理道德对娜拉进行绑架。“别的不用说,首先你是一个老婆,一个母亲。”“难道你不明白你在自己家庭的地位?难道在这些问题上没有颠扑不破的道理指导你?难道你不信宗教?”诸如此类的言语,或许某天娜拉会被这些伦理道德所羁绊,社会的残酷也会使她步步为营,不管她走得多远,她的内心想必也会处在矛盾之中。只因为人的社会角色实在具有多重性,娜拉在追求理想的时候,与家庭永远存在着“敌进我退”的关系,这一点我们且不去谈它。但是不论如何,每个人最终要做的只能是成为自己,在成为自己的这条道路上,勇敢的娜拉显然应该使自己尽力做到最好。或许某天海尔茂在街上遇见了娜拉,他会想:听说后来的你混得风生水起,但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与世无争的你。但是很抱歉海尔茂,那样的娜拉只能成为你的玩偶,她却不能成为她自己了,如果你始终这样认为,那这样的海尔茂实在是太自私了。

从娜拉勇敢迈出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法不去崇拜敬仰这个女人,因为她做了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去做的事情。虽然表面上现代女性和娜拉那个时代的女性显得不可同日而语也,但其实在当今社会这样的问题是普遍存在的,敢问路在何方?很多人都把娜拉的出走的话题演化为女性的出轨,但《玩偶之家》里却没有涉及出轨的内容,因此不能望文生义,娜拉只是为了独立平等自由而勇敢迈出家门,如果把出轨纳入“娜拉出走”行列,便借题过于发挥了。但如果家暴等不和谐的故事在你身边上演,现代的女性就实在不应该继续配合演出。笔者认为命运不是注定的,是我们去创造的。

娜拉出走以后怎么样了

娜拉走后怎样?

作者: 金德万

娜拉Nora是易卜生Henrik Johan Ibsen的名剧《玩偶之家》A Doll’s House中的女主角,体现了妇女解放的先声the embodiment of the emancipation of women。该剧写成於1889年。易卜生1828-1906,挪威著名文学家。

易卜生是上个世纪的著名作家,是现代派文学的开创人之一。置身於世界工业革命大潮汹涌澎湃的欧洲,易卜生洞察世态人心之深切至今仍使人震撼。他在《鸭子》一剧中说过:“你别再用‘理想’那个漂亮字眼了,在大白话中我们管那叫‘谎言’”。

鲁迅先生当年是十分欣赏易卜生的戏剧的。他曾发出“娜拉走后怎样?”的议论,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以娜拉出走了结,鲁迅则写出了《伤逝》描述涓生与子君的“怎样”。

娜拉走后怎样?

鲁迅的这一思想命题成为本世纪的世纪命题。

娜拉这个北欧弱女子的经历,喻示的是人的本质及其在历史中的处境。

娜拉出走之前正仿佛置身于一个革命前的形势之中,庸常的、使人窒息的玩偶之家,她出走之后则要面对着组织社会生活的问题,这个社会生活却难免又是庸常的、使人窒息的,尽管可能在型式上是一种天翻地覆,但生活仍然是柴米油盐。

这前后两种情势以娜拉的出走为界限恰当地体现了人类现代史中最为典型的两种形势。以追求革命、实施革命,革命之后。比之于娜拉则是要出走,出走,出走以后。

如果说人之本性决定了人的需求与现实永远处於矛盾之中,人们的生活则注定了永远是追求,达到目标,再追求,这样的一种循环,以至反映人类生活的本质,用现在时新的话来说就是人们对精神和物质的需要与生产力发展的现实之矛盾,那么我们则可以看到,追求、目标是最令人迷恋的,因此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极尽能事地叙述这一追求的心理与生活过程,最后达到革命的爆发,娜拉出走,这是戏剧的高潮,也是令千万人为之庆幸,为之热血沸腾的场面。就这个意义来说,革命就是重新安排人的生活环境,革命是最令人追求,最令人为之神往,最令人迷恋的了。

革命的合法性源自于对人的本性的观念。如果以为人性等同于兽性(或者说人所想象的兽性),那么就不会有推翻奴隶制的革命了。同样,正是因为人人生来平等这个观念成为不言而喻的真理,街垒才会在巴黎垒起以对抗封建特权。自然,观念的终极本原是个大可辩论的题目,这里只谈观念本身的源流。

西方思想史上对人的本性的两种观念都源远流长。

柏拉图认为世界是归结于一个完善的理性本质。如果说这个理性的本质可以为人甚至为奴隶所理解(或说回忆起来),无疑,人在其本性上必定有与这个终极理性的同一性。这就是说,人是理性的,更进一步说,人居于这个本质上是理性的世界里而又独具理性,这就意味着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特殊的地位。人是一种独特的存在。基督教正统神学以柏拉图主义为蓝本,在整个中世纪中只是上帝取代了先验的观念,人与世界的这个理性的姻缘始终不变。

文艺复兴,将神复归于人。但并没有动摇这个理性主义的轴心观念;恰恰相反,世界观的世俗化将神性的性状归还于人。人这个万物的灵长以其天赋的理性驾驭着宇宙。磅礴于全欧洲的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思潮扫除了中世纪的旧神学而展示了以人为中心的新宗教。其根据就是对人的辉煌理性的崇扬。这一种人的本性之观念的牢固可以从这样一个事实看出:从古希腊以来的理性主义传统以人的理性思维为根据而将人视为独特的存在。这种独特性的物理图景就是将人视为宇宙中心的地心说。因此理性主义的人文观与日月拱卫的地心说实际上是互为表里、上下相依的。然而我们知道,文艺复兴以来发生了世界中心的转移。地球不再是宇宙的轴心了;人类的家园只是渺如恒沙的星体中的一颗行星。近代科学破除了人类中心观,这给人类思想以极大的冲击。然而以人类为独具理性的生灵而以理性为至高至上的理性主义不仅没有受挫反而更见高扬,启蒙时代便是理性主义得到完整表述并赢得广泛信徒的时代。

近代科学经验引发的另一种关于人的本质的观念则可以说是更认真地接受了人之中心地位丧失的教诲。就人与客观世界的关系而言,经验主义持一种相当低调的理论立场,它排除了有关人的能力和特性的种种不可证实的前提。经验主义把人的知识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一小块被认为还算可靠的基地之上。

经验主义要破除的就是人对自己独特本性的自负,将人的本性定义在毫无光彩的现实之中。

革命一词,在20世纪的中国,是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政治名词。大而言之,民族革命、民权革命、政治革命、社会革命、农民革命、资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旧民主主义革命、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平民革命、国民革命、等等;小而言之,经学革命、史学革命、文学界革命、诗界革命、曲界革命、小说界革命、文字革命、戏剧界革命、音乐界革命、美术革命、乃至散文革命;此外,还有科技革命、教育革命、宗教革命、家庭革命、道德革命、工业革命、产业革命,如此等等,几乎涵盖一切方面。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被邓小平看作中国的第二次革命,也是革命的一种。

革命一词,在中国文献中,最早见于《易传》“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及《尚书》之“革殷受命”,指的是改朝换代,易代鼎革。

近代日本,以革命二字译英语revolution一词,用以表示“从根底处掀翻之,而制造一新世界”之义,20世纪初叶,革命一词在中国流行,就是日译之revolution,而并非《易传》与《尚书》中革命的原义。

1903年初,梁启超在《释革》一文中解释re的本意说:它的特征是不主渐变而主顿变,不是局限於部分之变而要求全体之变,不是满足于累进之比例而坚持反对之比例,“其事物本不善,有害于群,有窒于化,非芟荑蕴崇之,则不足以绝其患,非改弦更张之,则不足以致其理,若是者,利用revolution。”据此,梁氏认为:“易姓者固不足为revolution,而revolution又不必易姓。”由此点出革命之与《易传》《尚书》之革命的差异。《新民丛报》第22号。

邹容1903年在《革命军》一书中更为明确:

“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也。”公理、公例说明革命的客观必然性;去腐败存良善,由野蛮进文明,除奴隶为主人,确立了革命的目标、使命以及革命本身的工具性地位。

章太炎为《革命军》作序,说明邹容以革命作为书名,正是他的目标,“不仅驱除异族而已,虽政教、学术、礼俗、材性犹有当革者焉,故大言之曰革命也。”

在《驳康有为论革命书》中他说:“革命非天雄大黄之猛剂,而实补泻兼备之良药。”

现代革命的一个基本特征,是以合众共和Republic结人心,开民智,事成之后,必为民主。这是20世纪初革命党人对革命的普遍共识。无论革命得怎么样,辛亥革命、二次革命、护国战争、护法战争,无不是在这个革命的方向上作出的努力。

自此以及,革命的词义有了些许分歧。大归不外三个问题:

一、革命与阶级

二、革命与暴力

三、革命与步骤

以革命与阶级为例:

自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开始传播后,革命便同阶级对立、阶级斗争结合为一。阶级之对立,阶级之斗争被宣布为革命的直接原因,革命被解释为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统治,与此相应,一些阶级被确定为革命的动力,一些阶级被确定为革命的对象。这一思想走向极端,就是不断地搜寻敌对阶级,不断地进行客观存在乃至人为地设置对立面,制造阶级斗争视为对革命的坚持,视为革命坚定性与彻底性的表征。

但也有持异议者。

如孙中山,但在民生主义中断言:

阶级战争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斗争是社会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他认为,阶级斗争是现实的存在,但是社会之所以有进化,乃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利益相互调合,而不是由于大多数的利益相互冲突。其中,社会与工业之改良,运输与交通收归公有,直接征税与分配之社会化,都属“打破种种旧制度,发生种种新制度”的革命,皆是通过资本家和工人利益相调和而实现。

18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了人类思想史的新纪元。

19世纪初叶,1831年,22岁的达尔文踏上了到南极探险的历程,这一年黑格尔因霍乱逝世。年轻的达尔文怀揣着赖尔遵循培根的经验方法所撰的《地质学原理》,信奉由笛卡尔、培根和黑格尔所树立的理性思想,在经验和探索中创立了进化论了。

牛顿力学与达尔文的进化论共同构成了十九世纪思想的支配性因素。牛顿的宇宙图景和达尔文的生物世界完备了十九世纪世界观的基础。按照这一世界观的说法:世界就像一架机器一样是由运动中的物质实体所组成、服从于质量和引力定律,人类同样是自然力的一个产物,其发生、发展及特性均受制于淘汰与竞争的规律。

由西方的这两种不同的关于人的观念生发出西方的两场大革命。

1789年法国革命要打碎一切旧传统而创造一个新世界:新的历法代替旧的日月;新的度量代替旧的斤尺;新的省份代替旧的领区;新的语言代替旧的方言;新的公民代替旧的臣民。策动这一破旧立新的热情的正是对理性的信心。革命就是要以理性来审判以往的一切,要以理性精神来立定一个新的世界,在那里理性的人与理性的世界最终达到了和谐。毫无疑问,法国大革命是启蒙时代的理性主义思想的逻辑结果,是理性主义思想在历史上的实现。

与此相映对照的是英国革命。

在整个英国革命中从来没有重造一个新世界的企图。在领导这场革命的人的口中我们也听不到法国革命中那惯有的宏大辉煌的言词。法国的革命国会通过了《人权宣言》,而英国的革命国会最重要的立法是《航海法》,它只有一个功利性的目的,就是保护本国的海运业主。然而英国革命的这种平淡琐细特征并不是说这场革命是一次缺乏哲学和思想指导的仅仅由目光如豆的市民发动的事变,英国革命实际上是在深厚的英国哲学思想传统的背景下展开的。虽然作为一种成熟的经验主义哲学在当时还有待发展,但英国革命无疑是在经验主义精神的指导下进行的。它谨慎而实际地对具体问题作出反应,目的只是求得一个局部上得到切合实际利益的改进。

十七世纪以来,实际上存在着两股革命潮流,一种是效法英国革命,一种是演化于法国革命。近两百年来的无数革命,大体可从上述意义上划为两类。

属于前者的有1871年巴黎公社,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1949年中国革命。属于后者的则有美国革命。

这两种革命潮流之不同非仅在程度之剧烈与否上,他们的基本取向,对新社会的规划以及指导哲学上都有本质的不同。

英法两种革命可以说是现代人类的两种改造社会的规划。

法国类型显得更加吸引人,它展现的是一个令人热血沸腾意气风发的前景。

1789年之后,又有1871年、1917年等尝试。然而这些尝试的后果似乎并非妙不可言,每每堕入专制独裁的深渊,导致出与首义者的理想截然相反的结果来。

扫荡一切的理性精神似乎总不能达到理想境地。

而英国革命,在经验主义的小心规划下,它的政治成果要牢靠得多。英国没有一部规划一切的宪法,其政治制度却能经受种种惊涛骇浪的冲击而愈加牢靠。继承英国传统的美国革命,其确立的宪政制度运行二百余年而仍有效,这与法国革命改制多变恰成对照。

理性主义的大革命为什么行不通呢?问题出在“娜拉走后怎样?”当我们从战歌嘹亮旌旗飞舞的革命形势转入到革命后的平淡生活时,有两点是理性主义思想所始料未及的。

一、人类社会生活是建立在无数个人利益交织而成的错综复杂的习俗惯例上的。没有什么人的理性可以从头到尾设计一套新的制度来代替它而不出纰漏。如果以为理性的设计可以预见一切,那只不过是如同哈耶克所说的乃是人的致命的自负而已。而唯一能防止这种自负致命后果的,是给各种思想各种观念各种选择以自由竞争的权力。

二、理性主义所忽视的第二点,是我们的社会从根本上就是由庸人芸芸众生所组成的事实。平庸的生活,平庸的人,革命的炽热谁都喜欢,理想年代的壮丽风光总是令人神往。但是革命烈火一停息,新社会里生活的还是庸人。娜拉出走后,生活仍然如常。鲁迅设计的子君,有决然与旧家庭分手决裂的勇气,却无法抵挡生活平庸的侵蚀。事实上一切革命理论家都知道,他们得到的通明灿烂的新世界一定要由高尚无瑕的人来居住才好。而且所有的导师都厌恶庸人。

造就新人就是理想主义对娜拉走后怎样的回答。

蒲松龄讲过一个很有意味的故事。

有个死囚在临刑时特地找到一个有宝刀的刽子手就刑,那个刽子手慷然应诺,到了大限时刻刀起头落,只听见那头颅滚出丈远还在不绝口地叫“好刀!好刀!”

这恐怕是中国古典小说中最具黑色幽默的一个故事,却很明朗很深刻地揭示了现代社会知识分子灵魂扭曲的表相。

押解上宗教审判所的刑架上的殉难者千方百计地要证明自己比法官更虔诚,是真正的信徒。

文革前康生曾公开讲,中国知识分子一是贱一是懒,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此为懒,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身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这是贱。

鲁迅言:真正的猛士方敢正视惨淡的人生。

在知性上确定了社会生活的世俗性后保持了自己心灵的高贵。

对人类社会生活的组织发展抱着浓厚兴趣地翻捡一切历史事实以核对一切学术传统从而求探真理。

爱智求知,正是人文精神的真谛

philosoph

考镜源流辩章学术

原作于一九八七年,改定于二OO四年。

娜拉出走后怎么办

易卜生的代表作《玩偶之家》是一部三幕话剧,剧本将八年的时间浓缩到圣诞节前后三天,将主要戏剧冲突放在娜拉冒名借款被要挟的情节上,通过主人公的追溯交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同时也清晰的为读者展现了剧中各个人物的特点。娜拉作为这部三幕话剧的女主人公,她的形象已经成为文学史中的经典,娜拉最终的出走,也被视为是对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传统观念的反叛。本文将对娜拉这一形象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一、 娜拉是谁

娜拉是平凡的家庭主妇:她温柔善良,疼爱孩子,爱护丈夫,

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庭。

剧本开始于非常祥和的家庭氛围中,圣诞节的前夕,娜拉认

真的准备着圣诞树和过节的礼物,丈夫亲昵的唤自己为“小鸟儿”、“小松鼠儿”,似乎对娜拉宠爱有加,让读者很是羡慕这样的家庭生活。但是这个家庭真如表面那样幸福吗 随着阅读的深入,实则不然,读者了解到八年来,娜拉一直在独自承受着一笔巨额的债务。

娜拉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她在家庭遇到挫折的时候敢于担当,敢于拼尽全力去守卫自己的家庭,这样的行为与她的丈夫遇到困难时的态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读者不禁佩服这个女人的坚强和善良。发现到这个女人并不是只知道吃饼干带孩子的家庭主妇,

而是在遇到困难时,有勇气有智慧面对的女人。

在丈夫眼里,娜拉是个玩偶,她只需要扮演好她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角色就好。不需要有太多的思想和个人见解。

二、 娜拉的成长

娜拉的成长不是突然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八年的磨难中一步步成长的,在剧情的催化下一步步成熟的。娜拉的成长为她最后的出走提供了剧情的可能,也为她的觉醒做了很好的伏笔。从一开始,面对丈夫的病,父亲的去世,娜拉敢于担当,到后来面对珂洛克思泰的要挟她甚至敢用性命去一力承当,读者都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善良智慧,还有一颗坚毅的心。

娜拉的成长,是林丹太太促成的,是珂洛克思泰促成的,更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丈夫促成的,这为她后来的觉醒的奠定了基础。

三、 娜拉的觉醒

这部三幕话剧直到最后才让所有的矛盾爆发出来,达到剧情的高-潮。到最后,当娜拉说出那一连串让丈夫有点不可思议的话的时候,读者是否也会感觉有点突然 !这个一心以家庭为中心的女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觉悟,有了自我觉醒的意识

其实细读文本这并不突然。早在之前,通过对娜拉心里的描写,她希望出现一个奇迹,她做好毅然赴死的最后决定,就已经可以看出她的深明大义,而最终没有等到她想要的奇迹,丈夫完

全是对立指责她的嘴脸时,才让她明白过来,她的心意丈夫完全不能理解,甚至不对她有任何的感激之情。她到底是错付了年华啊。从一开始对爱情的绝望,到最后对自己人生的觉醒,娜拉经历了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最终以她的出走标志着她的觉醒。

四、 娜拉走后怎样

鲁迅在女子大学做过“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说,他说娜拉不是回来,就是堕落。诚然独自生活是充满艰辛的,女人没有独立的经济是不会有独立的话语权,但是她不走出这一步,她的人生永远只能是个玩偶。

换个角度想想,娜拉走后,她的丈夫海尔茂是否会有所触动,是否会随之觉醒 读者不得而知。

然后娜拉走后,究竟能不能活下去,活得怎样,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无数个娜拉走后,又会怎样 !

剧本没有告诉读者男女不平等的问题究竟该如何解决,只是用“娜拉出走”这一象征性的举动结束全篇,我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好。文学毕竟是文学,文学与现实相关联,但文学家毕竟不是社会学家。

五、 “娜拉形象群”分析

其实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都会有“娜拉”这样的形象存在,每一个娜拉又都有各自的同于不同,她们所反映的无非是妇女的觉醒,女权运动的促成。可以对这一类形象进行一个总的概括总结,对女性文学进行探讨。

总结:娜拉的形象之所以闪耀在文学历史的殿堂,是因为她所代表的是同一时代无数要求人权的女性,以及她所独有人格魅力在深深吸引着每一位读者。角色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才显得具有开创意义,尤其是娜拉最终的出走,震撼的不仅仅是剧中的那个傀儡丈夫海尔茂。

鲁迅写的娜拉走后怎样阐明了什么样的道理

看了《玩偶之家》,感触颇多。对于主人公娜拉,我觉得她很伟大,很了不起。别说是十九世纪,就是现在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能像娜拉那样做的女性也极少。因此,我认为她是个伟大的女性形象。 娜拉为了找到自我,为了了解那个难以了解的社会,她终于出走了。她要去学习,去思考,究竟什么是法律,什么是宗教。娜拉走了,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孤身一人走到她从前的老家去了。 娜拉为了救身患重病的海尔茂,只好背地里假冒父亲的签字向银行职员柯洛克斯泰借了一大笔债,陪同丈夫去意大利住了一年。此后,她又瞒着丈夫挣钱偿还债务。可当海尔茂看了柯洛克斯泰的信,知道了真相后大发雷霆,咒骂娜拉做出丢人的事,当事情又发生戏剧性变化后,海尔茂又改变态度,对娜拉说:“你在这儿很安全,我可以保护你,像保护一只从鹰爪底下救出来的小鸽子一样。”但是,这时的娜拉脑子已经很清醒,她已看出了海尔茂可憎的面目,不再相信海尔茂,不想再当海尔茂的“玩偶老婆”。 娜拉出走后会扮演什么角色呢?我认为她会是积极向上的一位女性,她决不会堕落。为了争取自由、平等地位和独立人格,她会不顾一切去争取,去斗争。凭着她的努力和勤奋,她个人的生活决不会有问题。在她还没出走前,她为了按时准期还债,瞒着丈夫想尽办法挣钱,即使累得不得了也毫无怨言,就这样苦苦熬了七年。在这样困难的日子里,她都能凭着自己的努力还清债务,还有什么困难她不能解决呢?连她丈夫的资助她都不愿接受,她还会接受别人的资助吗?她不会再依赖任何人,她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社会里闯荡、去学习、去寻找,了解究竟何为法律,何为宗教,去弄清楚,到底是社会正确,还是她正确。正像她所说的:“从今以后我不能一味相信大多数人说的话,也不能一味相信书本里说的话,什么事情我都要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把事情的道理弄明白。”此时的娜拉不再是丈夫的“玩偶”,已由一味依赖别人的女性变成一位敢作敢当,最后要求独立的女性。 娜拉能有这样的变化是多么了不起啊!

1923年12月26日,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文艺会讲上做了一场名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

鲁迅通过对挪威戏剧家易卜生的剧本的分析,来阐述当时社会上如火如荼的女权运动。

鲁迅看到了,中国妇女社会地位的真正改变,男女平权的真正实现,有待于整个社会的观念革新。也因此,鲁迅在演讲中提出的“娜拉走后怎样”这个命题,针对的就已经不再仅仅是中国妇女的问题,而是所有知识分子面临的问题,甚至是全中国人面临的问题。

然而,现在回头去看,我们不得不佩服鲁迅先生毒辣的眼光,他在五四运动四年后提出的这个困境,正是中国知识分子近代以来一直都面临着的困境:辛亥革命和新文化运动的先后爆发如一声惊雷彻底唤醒了中国知识分子内心革命的念头,但是自己在中国的革命中究竟应该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革命以后自己又应该走向何处,对于这些最基本的问题,中国知识分子从来没有得到过真正清晰的答案。在这种困境下,近代知识分子只能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诡谲风云中随波逐流,并最终在政治权力的压迫中不得不亲历一幕又一幕惨剧。

娜拉出走之后_娜拉走后会怎样